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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吃飽了?(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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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翹抵達帝京機場時已是晚間。

她並沒有急於去秦琛住的酒店,而是先去了醫院,求見那個在堤防方面有著良好口碑的大建築師方老。

知道她是秦氏帝國此次江州堤防項目的負責人,方老的助理沒怎麽為難,只稍事和方老知會一聲後,便任連翹進了病房。

方老七十有二,一生以治水為已任,得許多人的敬戴。當他聽了連翹的講述並且看了連翹帶來的幻燈片以及她對堤防標志建築物的展望後,他相當的欣賞,不時的點頭。然後他還交換了一些他的心得。

雖然她和方老只交談了兩個小時,但連翹卻覺得受益匪淺。

大師的精神不錯,只是連翹精明的察覺到了他眼中的那絲疲憊,於是禮貌的告退。說‘明天再來拜訪’的話。

到達帝京酒店的時候,已是夜間十點。

丁正早在下面守候,見連翹、蘇容到了,急忙迎上前,然後接過她們的行李箱,說:“總裁在3608房。你們的房間訂的是2206房。”

將她們帶到房間後,丁正指著旁邊的房間說:“我在2208,有事找我。”

秦氏有嚴格的差旅制度,身份的不同,出差所訂的房間規格也不一樣,連翹明白,點頭。

“還有,大小姐,總裁有請。”

蘇蓉笑得暖昧的推了推連翹,然後連帶她的行李箱都推了出來,說:“去吧,去吧。拜拜。”

看蘇蓉那調皮的神,連翹道了聲‘死丫頭’後,在丁正的帶領下前往秦琛住的房間。

秦琛出差,肯定是住總統套間的。

丁正將連翹的行李箱放在3608門口,然後掏出房卡將門刷開,做出‘請’的姿勢。

待連翹進去後,丁正將行李箱推進去放好,然後說:“大小姐,我現在叫人送夜宵上來,可以嗎?”

一直在飛機上,又往醫院跑了一趟,她還沒吃晚餐,點頭,“好。”

丁正禮貌的出門並將門帶上。

連翹看了看這間套房,兩個臥室。她隨手推開其中的一間,看布置應該是次臥,沒人。再推開主臥,也沒人。不過主臥的洗浴室方向傳來聲音,秦琛應該在洗澡。

於是,她將自己的衣物都掛在了次臥。

等衣服都掛好後,才起身,腰上便多了一雙手。

她嚇了一跳,但聞到那淡淡的檀香味、煙草味混雜在一起的熟悉的味道後,她怒道:“秦琛,你走路沒聲音的?人嚇人是要嚇死人的。”

從背後抱著她,秦琛舒服的將頭窩在她的脖頸,低笑道:“什麽時候你膽子這麽小了?”

她氣得用手去揪他的胳膊,奈何他的胳膊上覆著一層硬實的肌肉,揪也揪不動,對男人而言,簡直就像撓癢癢似的。

等她揪得差不多了,他將她轉了個身,然後低頭準確的攫取住她的紅唇。

這個女人是他的魔,才多長時間不見,他就想得肉疼。

好不容易結束這個長吻,連翹這才發覺男人身上只裹著一條浴巾。因了才洗浴的原因,這男人身上的水還沒有擦凈,還往下面流著呢。一路流過八塊腹肌、人魚線……

咳咳,不能再看了。

這廝,是打算施美人計嗎?

無視他深遂的眸色,她用手指戳著他的胸口,小臉嚴肅的說:“穿成這樣?意欲何為?”

他擡起她的下頜,黑漆漆的眸就那麽盯著她,不答反問:“你說呢?”

看著他那雙令人心驚膽跳的瀲灩黑眸,她笑說:“我說你是打算拐誘我上床。”

“謔謔謔,猜對了,有獎。”說著,他狠狠的親了一下她的唇,然後將她打橫抱起,一邊往床邊走一邊說:“把我獎給你,如何?”

其實,跟這個男人在一起,要想談一場純潔的戀愛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他不再是原來那冷情冷性的齋公,而是熱情洋溢的餓狼。可是,這樣也太快了點。她用手推著他光溜溜的胸,說:“放我下來。我還沒吃飯,餓。”

“我也餓。”

此餓非彼餓,男人說得相當的露骨。語畢就有些迫不及待的想攫取住女人的唇。

她偏頭躲過,說:“秦琛,快放我下來,我一路風塵的,要洗,要換衣服。”

秦琛想了想,於是便抱著她往洗浴室方向走,還說:“一起洗。”

“秦琛。不要忘了,你已經洗過了。”

“那我幫你洗。”

這個男人……

連翹磨牙。

趁著他放她下來的功夫,她指了指堆放浴巾的地方,說:“幫我拿一條。”

秦琛只當她妥協了,心中十分得意,聽話的彎身去拿浴巾。

也就在這一瞬間,連翹擡起腿,一腳,正中男人的屁股,然後,男人便那麽撲了出去。

也不管他摔成什麽樣,連翹火速的鎖好洗浴室的門。

門外,男人叫了聲‘連翹’後,憤懣的捶了捶地,翻身而起,盤腿坐在厚實的地毯上,盯著洗浴室的門。

洗浴室中傳來‘咯咯’的笑聲,若銀鈴。

這歡快的笑聲使得男人心中的郁悶一掃而空。嘴角不自覺的便彎起一個弧度。

不久,洗浴室傳來流水聲。

男人也不站起來,仍舊那麽坐著,繼續看著洗浴室的門。

磨砂玻璃門上,隱約有女人曼妙的身影。他不覺微瞇起眼睛。腦中開始上演著十八般全武行,特別是這個小女人當初在浴室中撩撥他的一幕幕……

他決定,無論如何,今天他要學以致用。

他就不信,當初她撩他有用,如今他撩她就沒用了。

“好,就放在這裏,你們可以下去了。”

房門外傳來丁正的聲音,打斷了秦琛的思緒。

想來是丁正弄了些宵夜上來了。

秦琛這才站起來,隨手抓了件浴袍披在身上,打開次臥的門。

“總裁。”

“嗯。”

秦琛瞟了眼餐車,車上放著幾個精美的碗碟,都用銀質的蓋子蓋著。

“都是大小姐的口味?”

“是的,按總裁的吩咐,我盯著廚房的人做的。”

“很好。”

“那總裁,我下去了。”

“嗯。”

半個小時後,連翹洗好澡出來,正好男人推門進來。便看見了她泛著桃花紅一般的臉頰。一時間,只覺得氣血翻湧,本消下去的欲又蘇醒。

他眸色一沈,上前便抱住女人開啃。

這男人,真是屬狗的了。

好不容易有了喘息的機會,她說:“秦琛,我餓了,真餓了。我早上就沒吃,中午只吃了幾口,晚上又沒吃。”

這話說得真可憐。

看著眼泛氤氳的女人,秦琛惱了,敲著她的頭,“怎麽這麽不照顧自己?”

“那你快些讓我吃口飯,再不吃,我肯定要餓暈了。”

男人不再糾纏她,拉著她的手去了大廳。

五菜一湯,都是她喜歡的。在他面前,她一慣不講什麽客氣、吃相,是以吃得相當的隨意。

而他呢,雖然吃得快,但仍舊保持著他的紳士風度。

很快,兩人就將五菜一湯消化掉。

“這回,吃飽了?”男人扯過濕巾擦了手問。

女人摸著舒服的小肚皮,點頭,“嗯。”

“那是不是再該我了?”問話間,男人的頭已湊到了她面前,唇在她櫻唇上輕輕的點了點。

連翹下意識後退,但很快便被男人壓在了椅子上動彈不得。他的動作快,很快就解了她的浴袍,露出光潔的肩頭。

這動作靈敏得……

讓她不得不懷疑,剛才吃飯的時候這男人是不是就在想怎麽下手的事了。

她尚有幾分理智,伸手推著他,說:“再胡鬧,我不住這裏了。”

“不住這裏住哪裏?”

“我和蓉蓉睡去。”她的話一點猶豫都沒有,但那軟軟的沒有任何威壓的調調聽在男人耳中完全就是欲拒還迎。

越發將整個身子壓住了她。

聽男人的喘氣聲明顯變粗,她急忙說:“秦琛,理智一點,清醒一點哈。”

“我清醒得狠,我清楚的知道我要的是什麽。”

他的聲音似被砂紙磨過般低啞暗沈,唇亦緩緩的落在她的額頭,然後一逕向下,直至她的櫻唇,輾轉。

手亦是為所欲為起來。

連翹一把抓住他的手,將頭扭開,說:“秦琛,你答應過我的,要談一場純潔的戀愛。”

“誰說純潔的戀愛就不能以X生活為前提了。”他今晚誓必要得到這個小女人,以證明就算大她八歲,X生活也不可能不協調。讓那些推薦藥物的都見鬼去吧。

這男人……

自從說重新開始,他滿腦子想的似乎就是這件事。

這是不是從另一方面證明男人其實確實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感覺到男人身體的變化,連翹哭笑不得,道:“秦琛,我還沒有心理準備。”

“這還要什麽心理準備?”說話間,他故意用身體頂了頂她,又說:“我們又不是沒做過。”

‘呵呵’一笑,她不敢動彈,怕一個動彈下這個男人越發忍不住,於是說:“你這麽的饑渴,害得我不得不認為,這五年你有不少女人吧?”

秦琛,頗是幽怨的看著她,說:“用你用習慣了,別的女人我看不上。”

知道他和雲珊根本沒那回事後,明知道這五年他肯定是曠過來的,但如今聽他說了,她心裏仍舊有些虛榮感。連帶著臉上都帶著笑意,說:“那就再曠一些時。否則,我都要懷疑你對我的動機究竟是想來一場純潔的戀愛還是只想來一場以上床為目的的戀愛。”

“戀愛的最終目的不就是為了上床,早做晚做不都是做。”

眼見著男人再度低頭親了過來,她急忙再度撇頭,說:“秦琛,別鬧。再鬧我真下去陪蓉蓉了。”

“可是,我這裏很難受。”說話間,他直接拽著她的手往下。

被他強拽著,她掙不脫,中招。

一時間,她臉燒得似火,咬牙切齒道:“秦琛。”

“我也想管住它的,但沒辦法啊,誰叫我一遇上你就變成了一個正常的男人。是正常男人那就都是有需求的。”

看著他幽怨的、可憐巴巴的眼神,她有些心軟了。可是……

“秦琛!”

“如果不讓我解決,我肯定要憋出毛病的。出了毛病,以後你的性福可怎麽辦?”

平時冷冽、淡漠的聲音突然轉變成委屈、無辜的聲音,之於連翹而言,有點天雷滾滾的感覺。

趁著她無話可說,他趕緊能占的便宜一分不少的也要占盡。

學以致用,一定要學以致用。

心中有個聲音告訴他。

他快速的將原來她用於他身上的也一一原樣奉還。

這……

女人有點應接不暇,而且這一幕幕,頗熟悉。

咳咳,果然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在掙紮無效後,她被他磨得精疲力竭。

終於,見她反抗不再似先時激烈且明顯有妥協之態,秦琛心中暗喜,一把打橫抱起她急急往房中跑去。

只是,才將她丟上了床,她就覺得肚子中傳來一股熟悉的痛脹感。

男人不知,仍舊餓狼撲羊般的撲了上去。

“秦琛,停停停。”

“這個時候要我停,你不如拿把刀殺了我算了。”

“秦琛,我大姨媽好像來了!”

終於,男人身子一頓,不相信的問:“真的?”

這種痛脹的感覺再熟悉不過,她點頭,“真的。比珍珠還真。”

十分鐘後,連翹從洗浴間出來,然後看見男人非常頹廢、幽怨的看著她,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猛然,她覺得這樣的秦琛也是蠻可愛的。一時間,她忍不住大笑起來,“秦琛,你真倒黴。”

倒黴?

這是不是說她大姨媽真來了?

來得可真是時候。

男人恨不得跳樓。

只是那個得意的笑看著他的小女人居然敢說他倒黴?

他靈敏跳下床,將取笑他的女人打橫抱起,本想一把就那麽丟上床,但又想著她是在特殊時期,於是便輕輕的將她放在床中央,而後附身上去,說:“誰說你大姨媽來了就不行了。”

“啊?”

秦琛抓起她的手在唇邊一吻,說:“你的五姑娘技術高超,我不介意重溫重溫。”

“秦琛。”連翹咬牙切齒的看著他,這個男人肯定被人下了藥了,完全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男人一逕親著她的手,又說,“當然,如果你不願意,你也可以用別的,比如說……”

然後,他的眼光一一從她的口、胸、腿、腳處劃過,最後,聲音嘶啞的說:“島國大片你看了那麽多,你懂的。”

“秦琛。去死。”

這個男人變壞了,絕對的變壞了。肯定趁她不在的五年,偷偷看了不少島國大片了吧。

可是,不得不說,男人一旦起了心,那是上刀山、下火海也是要完成任務的。更何況,身上這男人的自制力已經徹底的飛到爪哇國去了。如今,男人就似一頭來自草原的狼,你若不給他肉吃,不給他餵飽,他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在她的咬牙切齒中,他抓著她的手,快速往下拉。

室外,雪花紛飛。室內,錦被之下,喘吟漸重,春意濃稠,直至天明。

中午。

一陣急切的敲門聲傳來。

連翹累極正睡得熟,不想動彈,一如以往習慣性伸腿,踹了身邊的男人一腳,說:“開門。”

折騰了一晚,秦琛亦才睡著一會兒,被女人一腳踹開,他還有點迷迷糊糊。

睜眼,看著已經遠離自己的女人,特別是她身上那若隱若現、斑駁陸離的淤青,這都是他在她身上種下的啊。成就感油然而生。他眸色一深,打算重溫……

只是手還沒有抱上她,門外再度傳來敲門聲。

且一聲急過一聲。

秦琛這才從迷迷糊糊中稍有清醒。

應該是丁正。

丁正素來不會這麽冒失。

應該有急事。

徹底清醒,秦琛隨意裹了件睡衣,拉開房門。

果然是丁正。

“總裁。方老,出事了。”

方老昨夜心臟病再發,終是沒有搶救過來。

聽了丁正的匯報後,秦琛快步走回房間,單腿跪在床上,雙手不停的拍打著沈睡的女人的臉頰,說:“匪匪,快起來,去醫院。”

醫院。

當秦琛、連翹趕到的時候,方老家人都到了。

因為方老在這裏病倒,方家人早就陸續趕到帝京,其中有一個是方老的兒子,秦琛是認得的。

秦琛痛心的說:“二少,節哀。”

方二少說了聲‘謝謝’後,遞了一個U盤到秦琛面前,說:“父親臨走前有交待,這個U盤務必親自交到你手上。”

“這……”

“這是父親一生的心血。是父親一生築堤的經驗之談。”方二少說。

方老不但有大禹之功,更在堤防工程方案中能夠做到將成本、質量完美的結合,是許多人求之不來的經驗之方。

如今,方老將這個經驗之方交予秦琛,就是相信他秦琛定也能創造大禹之功。

“父親對秦總有過一番考量,他說秦總素來不將錢財看在眼中。也決計不會因為工程而行貪汙受賄之事,江州堤防工程被秦總競得是江州百姓之福。父親還說秦總這些年捐的慈善款項體現了秦總的大愛之心,這U盤上的資料交予誰他都不放心,交予秦總他最是放心。”

秦琛鄭重接過,說:“謝謝。”

“父親有交待,說除非有大禹之功,否則這裏面的內容千萬不要外傳。”

“好。”

“父親還說了,人活七十古來稀,他今年七十有二,已活得足夠。他支撐不下去是大命所歸,不是因了操心秦總的堤防之事,所以請秦總對於他的去世不要往心裏去,也不要有任何內疚。父親還說,若秦總過不去心裏的這道坎,它日江州堤防工程完工之時,請務必在江州大堤上為他上一支香告慰他的在天之靈即可。”

所謂大師當如是。

秦琛心生感動,臉有動容,說:“好!”

------題外話------

趕了幾天,終於俺們的小不悔不是明天就是後天就會和妹子們見面了,別急哈,群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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